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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凌晨,我正站在沒有任何人的馬路上,等待著紅路燈,天空不斷落著細小的雨滴,柏油路
    染上了黑色顏料後變成了一尾鯨魚,且正高舉著那巨大的尾鰭,尾鰭的陰影像是壟罩了整
    個小鎮一樣的巨大,雨沒有停的穿透那巨大的尾鰭滴到了我手上的相機,周遭的燈光全部
    都被壟照在黑暗之下。
    
   
    綠燈了嗎?我瞇著眼睛卻看不清楚,紅綠燈好像變的越來越遠,斑馬線好像階梯一樣的鋪
    在那個巨大鯨魚的背上不斷的往上攀,我猶豫著是不是該前進了,綠燈了嗎?我一直在意
    著,但那巨大的陰影好像變成黑暗一樣的讓前面的路慢慢消失,其他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會
    前進嗎?我環顧了四周,卻看不到任何人。
   
    
    『僕の孤独が魚だとしたら、そのあまりの巨大さと獰猛さに、鯨でさえ逃げ出すに違いない(如
    果我的孤獨是魚,想畢連鯨魚都會攝於其巨大與猙獰而逃之夭夭。)』然後我的腦海裡掠過
    了這句話,並不是有什麼特別深的感觸,在這個時候。只是那一瞬間,好像某些內心深處
    的認同一口氣被掏光一般的。我的腳步還是在猶豫著,陰影變成越來越巨大的黑暗了,那
    巨大尾鰭的威力,好像輕輕一擊就能摧毀前方所有的道路一樣,白色的斑馬線都因為尾鰭
    攏罩的黑暗變成了灰色,慢慢的要消失在眼前一樣,再不前進我就要淋溼了啊,再不前進
    那段路或許就會變得更加崎嶇難行吧,但那前進的信號越來越模糊,那一步現在就要踏出
    去嗎?還是再等等好了?我不知道該相信什麼前進,只是發現慢慢的,我連自己都不相信
    。
    
     
    再這樣下去,側背在一邊的郵差包也會濕透吧,郵差包裡除了隨手塗鴉的筆記本外,還有
    村上春樹《終於悲哀的外國語》,那是兩年前剛在誠品打工時買的,我看了第一篇《禁止
    攜帶酸梅便當入場》後就再也沒有去翻過它了,並不是因為不好看或是其他理由刻意不去
    看它,只是一直有種「可能哪一天之後再來翻閱的話會比較有趣吧。」的感覺,但要說是
    哪一天之後,其實或許沒有那樣的一個日子存在。在那之後,它彷彿是因為被看過而存在
    那般的,和其他的書整其的堆放在一起。不久之前在書店打工的友人熱心的來了通電話,
    是關於可以用員工價幫我購買1Q84的事情,我才想起那本和其他書一起整齊堆放在書
    櫃上的《終於悲哀的外國語》。
     
       
    雨雖然沒有越下越大,但也沒有變的比較小,我躲進了身後的電話亭。我看著相機裡,今
    晚上在路邊拍的照片,想著或許我不是應該躲進來,而是就這樣一氣呵成的走到馬路的對
    面,然後繼續尋找目標按下快門。越想越覺得這樣躲進來像是在逃避一樣。每次遇需要決
    澤的問題時,我總是選擇讓自己隨時都能後退一步的那一條,但事後想起來,就像是膽小
    的老鼠,害怕別人一眼就看出我的弱點,害怕自己的缺點被曝曬在陽光下。
     
     
    但其實我只想沒有退路的勇往直前。

    
     
     
     
     
     
     
     
     
     
 
 
 
 

 
 
 
      『僕の孤独が魚だとしたら、そのあまりの巨大さと獰猛さに、鯨で
      さえ逃げ出すに違いない。』摘自伊坂幸太郎《FISH STORY》
      
      
      
 
      如果一首歌能夠整救地球,但第一句一定就是這樣唱:
      『僕の孤独が魚だとしたら...
      FISH STORY/逆鱗
      
      
      
      
      FISH STORY/中村義洋
      
      
 
 
 
 
 
 
 
 
 
 

 
 
 
 
       
       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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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taichi112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